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花侯固然憎恨陈清漓,却并没有把自己没有孙辈的事情与陈清漓扯上关系。
但这几句话听在滕家兄弟耳朵里味道就不一样了。
表舅果然对母亲恨之入骨,这话分明就是在责怪母亲当年的行为险些让他断子绝孙。
滕骥暗暗扯了扯弟弟的袖子,兄弟二人一起跪在花侯面前:“表舅息怒。”
花侯挑眉:“你们这是好端端的跪下做甚?”
滕骏道:“母亲与表舅是一起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您比谁都清楚”
滕骥也红着眼睛道:“表舅,轻寒表弟被人绑架一事绝不可能是母亲做的,您一定要相信她。
她年岁大了身体也不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如何能受得住?
我们兄弟没有本事搭救母亲,甚至连去牢中探望她都做不到,实在是枉为人子。
表舅,我求您了
您索性把我们兄弟二人也送进刑部大牢,就算不能将母亲换回来,也让我们能够好好照顾她”
花侯直接被气笑了。
这两人果然是没有吃过苦头的,卖惨卖到一半就卖不下去了。
这哪儿有个求人的样儿,分明是来自己面前耍光棍。
刑部大牢又不是他文渊侯府开的,岂是想放谁进去就可以放谁进去的?
“表舅”滕骏怯生生地看了花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