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出一身汗,艰难扶着露台边缘的矮墙,撑住身。
而在方才,骆修借着后退又侧身避过的间隙,已然站到了中年男人和露台出口的中间。
他垂眸看向怀里——在他有心下,女孩没有被这动静和细微的动作幅度吵醒,看起来睡得依旧香着。
骆修眼底笑意化开。
他重抬回视线,看都没看身后那个身体和脑子都拙笨如猪的垃圾,迈开长腿就要往露台外走。
而就在骆修第一步跨出时,扶在墙边喘粗气的中年男人回过第一口气,他站直了身往前追了两步,恼怒骂道:
“有本事你个崽种别走!玛德敢晃点我,你几条鸟命够你这么折腾?!我已经记住你脸了,你以后、不,你明儿就给我等着,看我能不能弄死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骆修已经走到露台门前,差一步就跨进去。
从头到尾他眼神未动分毫,身后追过来那些难听的谩骂声对他来说无异于狗吠。
打狗这种事他不需要亲自去做,不然传出去都是他自污身份。
“…呸!”
中年男人跨着粗短的腿追了两步就气虚地停下,他吐了口唾沫,嘴脸狞恶。
“不就是要玩你的女助理一晚上,还他吗护着,等收拾完你,你这个女助理我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
啪。
男式休闲皮鞋的鞋跟停在冰凉的地瓷上,发出一声极低极冷的声响。
那道无动于衷的身影骤停。
薄薄的白色衬衫下,流畅的肩背肌肉慢慢绷紧,像是在蓄积某种亟待爆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