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4 记忆深处

SCI谜案集(第五部) 耳雅 2462 字 2022-10-06

电梯里,白玉堂跟展昭讲述了一段藏在他记忆深处,与其说被他遗忘,不如说是被他忽略了的往事。

白玉堂记起来,自己小时候,可能见过伊赛尔。

那是在他大概六七岁的时候,那天他和白锦堂在家里,突然白允文跑回来,将白锦堂拉到一旁,跟他小声说了几句。

小白玉堂好像听到白允文是让白锦堂去认一个什么人。

当父子俩要走的时候,白玉堂跑去拉住白锦堂的手,也要一起去。

正巧,当天白妈妈有事不在,白允文也不放心把小白玉堂一个人放在家里,就带着兄弟俩一起走了……他们来的地方,是s市的一家医院。

直到后来,白玉堂自己做了警&察才知道,这是一间比较特殊的医院,这里的安保措施严密,因为需要治疗一些“特殊”的病人。

那天白允文带着白锦堂进入了重症加护病房,白玉堂被留在门外等待。

当年还小的白玉堂透过玻璃窗,勉强可以看到房间里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从侧面看,那人应该是个少年,带着氧气面罩,身上插了很多管子,身旁好几台仪器有光亮规律地闪烁。

白允文问了白锦堂几句,白锦堂似乎是点了点头。

之后,白允文到走廊上跟一位医生交谈着,白锦堂还在房间里。

小白玉堂就溜进病房里,好奇地站到他哥旁边往病床上张望……离近了,白玉堂才看出,那是个外国少年,跟他大哥差不多年纪,像是拉美裔的。本来以白玉堂当时的年纪应该不知道什么拉美南美……无奈他家青梅竹马是个拿看书当呼吸的天才,因此他小小年纪也是知道不少。

白玉堂抓抓白锦堂的手,好奇问,“哥,他是谁啊?”

白锦堂刚想开口,外边白允文走了进来,带着两兄弟出门了。

走出病房区,白允文带白锦堂去二楼做一个检查,让白玉堂在大厅等着。

白玉堂是个坐不住的,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就又跑出去了,在偌大的医院里转了两个圈,最后不知为何又回到了那间病房附近。

这时,就见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跟儿男子站在病房门口,背对着

走廊,似乎是想进去。

白玉堂走到那人身后,问,“他生什么病啊?”

……

那个医生并没有动,依旧那么站着,背对着白玉堂。

白玉堂仰起脸打量那个背影……这人年纪应该不小了,从背后看,灰白色的头发微微有些卷曲,白大褂下边,可以看到半截黑色的长裤,还有一双黑色的皮鞋。

白玉堂盯着那个背影看了一会儿,问,“你不是医生么?不是医生干嘛要穿白大褂?”

那人听了白玉堂的话后,愣了愣,随后,他缓缓地退后一步,似乎是想回头……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那头传来了白锦堂的声音,“玉堂?”

……

白玉堂回头看了一眼,拐角处,白锦堂走了过来,显然是发现他跑丢了正到处找。

“你在这里干嘛?”白锦堂总算找到白玉堂了,就对他招手,“回家了。”

“喔……”白玉堂点点头,又想起来回了个头,却发现刚才站在门口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你在发什么呆?”白锦堂过来拉起白玉堂的手往回走,“老爸到处找你,你再皮又要挨揍了。”

白玉堂边走边回头,还问他大哥,“哥,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

白锦堂好笑,伸手按着他脑瓜晃来晃去,“在医院里看到穿白大褂的有什么好稀奇的?”

白玉堂好奇问,“病房里的是谁啊?”

白锦堂随口答了两句,说是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因为父子三人之后还去了趟商场,白玉堂拉着白锦堂去夹了个娃娃又看了场电影,转头就把这茬给忘了。

……

听完了白玉堂的叙述,展昭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那个白大褂不是医生?”

正开车的白玉堂听了展昭的问题有些想笑,“你听完了最关心的竟然是这个点?”

展昭点头,“嗯哼,躺床上那个少年八成就是伊赛尔了吧,没什么好关心的,我对那个白大褂更感兴趣,你最近见过那个人了?”

白玉堂倒是真的愣了一下,惊讶,“猫儿,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突然记起了一些事情。”展昭解释道,“有很多我们不记得的事情并不是从我们的大脑里消失了,而是被封存到了记

忆的深处。要记起这些被深埋的片段,最好的方法就是有相关事务的刺&激。将你最近的经历和当年的记忆进行比较之后,我觉得刺&激点是那个‘背影’,这么巧我在大哥的晚宴上也看到了一个背影,所以……是同一个么?”

白玉堂轻轻叹了口气,“猫儿,有人给你制造过惊喜么?”

展昭眨眨眼。

白玉堂有些无力,“我现在怀疑我以前送你的所有让你‘意外惊喜’的礼物其实都在你的意料之内。”

展昭挑挑眉,“你可以继续努力。”

白玉堂无奈摇头。

“言归正传。”展昭问,“你为什么知道那人不是医生?”

“感觉。”白玉堂回答。

展昭皱着眉头盯着他看——想糊弄过去?

白玉堂道,“那个病房是重症加护病房,在那里查房的医生整体穿着和氛围都跟那个环境很协调,但我看到的那位白大褂背影莫名就跟这个环境格格不入……黑衣黑皮鞋尤其不协调,再加上他倚着门站着的姿势让我觉得有一点鬼祟。”

展昭微微笑了笑,“原来这种野生动物的直觉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显现了啊。”

白玉哭笑不得——这算夸奖?

“那么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展昭问,“那个人,跟我们在大哥晚宴上看到的那个,是同一个人么?”

“我不敢肯定。”白玉堂很实在地回答,“观察的视角不同,小时候是仰望的,现在是平视,我无法判断。不过么……”

“不过……”展昭没等白玉堂说完,就往下接话,“那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感觉是一样的,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