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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河啄了啄他眉尾,“真好。”

“你还是先洗一下,会舒服些。”白梵路是想让他别这样一直抱着不放。

慕云河闻言却笑了,“若你说话的语气能温柔点儿,我会以为你是在暗示我可以做什么。”

听到这不正经的调笑,恍惚竟又回到从前,那些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

白梵路低下头,不再催他放开了。

可是慕云河既没有洗澡,更没有留下来睡,他只是抱着白梵路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又和他讲了些天上星星、月里婵娟的逸闻俗事。

仿佛无数团圆的家庭那样,既平淡又温馨。

然后白梵路手腕一凉,一枚玉镯套上来的同时,慕云河倾身吻了他嘴唇。

浅浅一下,似乎生怕再多一会儿就会舍不得般。

亲过,就走了。

他在这里可能最多半个时辰,白梵路后来独自坐了很久,终于起身想回去休息时,还有些未知今夕何夕。

可手腕上温凉的触感做不得假,那人是真的回来过。

跑坏六匹马,两天两夜,只为这短短不足半个时辰,只为亲口说这一句

“圆圆满满,长长久久。霖秋,中秋喜乐。”

这一夜,白梵路终于又做梦了,从那日关于“墨”与“湛”的梦后,他就再没梦到过那两个人,许是因为与慕云河生出嫌隙,是以梦都不再光顾了。

只是这回的梦又变得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只听见那两人言语交谈。

莫九黎的声音冷如冰雪,“没错,我就是魔神,这天地间的浊气皆因我而起,岐昭,你还不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