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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梵路不感兴趣,重又迈开步伐。

“那可是我多年私藏,连我娘都不知道!”

慕云河这下看来真是着急了,怕捏他手腕把人弄伤,转而握紧白梵路胳膊,“这桂花酒是我平生第三宝贝的东西,从不舍得与人分享,你别不识抬举!”

第三宝贝?那第二和第一是什么?

白梵路好奇心起,顿足也不说话。

慕云河觉得自己又失分寸,求人原谅倒跟威胁一般,心中后悔之余不免紧张,呐呐开口不留神再度先服了软。

“本王……我今日是诚心诚意跟你道歉,你若不肯答应,就是不认我这个朋友!”

他俩何时成了朋友?白梵路暗叹一口气,到底有些许动容,略一点头道,“承蒙慕兄看得起,再推辞倒显矫情了,索性便与慕兄去罢,只是霖秋不胜酒力,还请慕兄多多担待。”

慕云河喜上眉梢,生怕白梵路又反悔,赶忙招呼一声,将人扶上了马。

听说白梵路久居家中,对恒昌城并不熟悉,一路上慕云河便热络地与他介绍些城中好吃好玩的去处。

然后到得所谓私藏好酒的地方,取了两坛子陈酿。

酒楼照理说不可私带酒水的,但慕小王爷行事也无人敢阻拦,慕云河就这么堂而皇之拎着两坛子酒,进了凌波阁的大门。

二人挑个靠窗的雅间,叫了菜,关上房门,将外面觥筹交错的吵闹隔绝开一些,只余窗边时而飘进来的人流车马穿行声,小贩悠长的叫卖声。

白梵路听着听着,不由想到外间世界。

那争战纷扰的,这种时光可谓是相当稀有了吧,不过隐约记得,这种与人坐着饮酒的时候,还是有的。

慕云河瞧他一手执箸,吃东西还得掩在斗笠之下,虽然动作十分优雅耐看,但未免过于麻烦。

“霖秋,我有件事一直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