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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前日去凌波楼赴宴,被孟少爷那……那朋友从二楼推下去……”

说着,少女一惊,“公子您……不记得了?”

白梵路就等她这句话,他摇头,“不记得了,头疼。”

少女急得带了哭腔,“公子您等等,我这就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诊断是并无大碍,许是摔到头,因此出现失忆之症,需要时间调理。

之后白梵路便顺理成章从少女口中套出话。

原来他在这里的身份是“陆霖秋”,祖上世代行医,后受冤狱牵连没落了,家中只有一婢名唤“流莘”,目前他是靠卖画为生。

而有一日流莘在市上卖画被孟国公府三公子孟琦瞧见,执意上门拜会,见到本人非说一见如故,要拉他去结交恒昌府郡的贵胄公子们。

陆霖秋百般推辞,最后敌不过对方权大势大,不得不前去赴约,没想到他生得貌美,被孟琦邀来的江天一色头牌花魁嫉妒,欺他无所依靠,暗中着人将其推下了二楼栏杆。

后面这是流莘猜的,陆霖秋眼盲,流莘一直服侍左右,只除了二楼孟琦不让她去,嫌弃她身份低微。

所以这是相迭棋局给他的开局?这一世看刚开始就够命途多舛了。

白梵路才刚了解这些背景,外面就传来脚步声,直接不打招呼闯进来的,他大概猜到是谁,果不其然听流莘又气又恼地唤了一声,“孟三少爷!”

“是我对不住陆兄,这不特来请罪了么,顺便也带陆兄去我府上调养些时日,可别落下什么病根了!”

白梵路听着这人声音就心生厌恶,再说以自己现在的身份,美其名曰调养,只怕没好事。

可他礼貌拒绝,对方根本不听,直接着人上手拉扯,这样真撕破脸,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白梵路只得维持主表面和平,暂且跟着那些人出去。

流莘被迫留下,走时她替他整理衣衫,还给他腰间系上玉坠。

想来是卧床养病暂时摘下了,只听流莘说,“公子现在也不记得,但您独自在外,仔细别把玉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