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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劳什子的玩意儿,他上次就解过,有什么难!

白梵路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好不容易走了很久,感觉身上一阵接一阵出汗又都被雨一阵接一阵浇透。

到最后,其实还没走出多远。

白梵路累极,浑身脱力,总算到一棵树下撑住站了会儿,这树冠浓密,下边雨能小一些。

要不然就在这里解毒吧?

一松懈,脚下更是发软,白梵路头昏脑涨,禁不住手掌撑住额头,脸上湿黏黏的,长发有几缕粘在嘴唇上,他随手拨开。

可这么一扯,才发现头发实在太长了,根本弄不顺,就绞缠在手上,他烦躁地甩开,再低头,瞧着这一身衣衫凌乱,雨珠还在顺着下巴沥沥拉拉,落汤鸡一样。

竟然沦落至如此狼狈的地步,这失魂落魄的鬼样子,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呢,未免也太难看太窝囊了!

白梵路悲哀又无奈,颇想直抒胸臆为自己大笑三声,张口却反而是不由自主地剧烈咳嗽。

身后传来动静,白梵路惊起回头。

少年离着不近不远,站在厚重雨帘中,与他相望。

无数雨滴打落在他身上,给他勾勒上一层浅灰的线条,区别于其后所有的背景。

而他从头到脚也被浇透了,没比白梵路好到哪儿去,只不过他依旧站得挺拔,衣服湿了粘在身上,曾经刻意展示过的身形线条便愈发清晰,一览无余。

思维有瞬间迷离,白梵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站在他面前的那是谁。

突然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白梵路勾唇似笑,对那人道,“我原以为你云湛就是个渣男,现在才发现,还是个孬种。”

云湛已经走过来,凝视白梵路故作充满恶意的眼神。

“你这么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把这具壳子逼上绝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