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的枝头,还挂着新熟的黄橙橙的果子,被雨水打湿之后,越发莹润香甜。

“九灼!”屋内,司倾提高声音警告,“你信不信本座休了你!”

九灼将酒罐子藏在身后,面色无澜,眼中的暗红却幽暗危险起来,“那你试试看。”

司倾气急败坏,她馋了一个多月了,到头了他只给她喝两杯,这是夫君,还是管家婆?

她伸手往九灼身后去够,九灼仰着身子,坚决不让她碰到陶罐的边。

司倾站起来,要绕过去,但腿还没站直,自被困在此地就没再冒头的伤势突然涌了上来,以致于她心口一疼,双腿一软,就往下倒下去。

九灼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异常,一抬手把她接了个满怀。

司倾脸色煞白,揪着胸前的衣襟,痛得咒骂一句。

九灼面沉如水,暗红的眼底紧张流露出来一丝,“怎么了?哪里疼?”

他立刻就想到了她之前身上的伤势,在湖底时间湮灭之时,他就知道她此番必定伤筋动骨。

但因着被送到这个没有道法与灵气之地,她因道法所受的伤反而被压制不发,一个月来如正常人无异。

今日怎么突地发作起来?

九灼长身而起,把司倾抱到床上,看着她疼得紧咬牙关,掏出唯二保存下来的神药,从其中一瓶里倒出一粒晶莹似雪的白色药丸,塞到司倾唇边。

“此药是以阳极之力所练,吃下去或许会好受一些。”

司倾觉得心口像被刀削割裂,疼得呼吸都不畅快,听到会好受一些,脑子里根本没有想吃下这颗相克的药会怎么样,张嘴就把药丸吞了下去。

九灼见她捂住心口,清圣的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