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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做了一个很安心的梦。

安娜贝尔抱着头缓了一会儿,熟练地等待那阵头疼感过去。

她的旧公寓存放着一个满满当当的红酒架,而自八年前她每次外出的饮料只有咖啡与酒——

安娜贝尔太知道如何处理宿醉了。

她更知道独自一人喝酒最容易把自己灌醉,而灌醉自己后有利有弊——既能给研究带来绚丽的灵感一现,也能带来头晕目眩的整整一上午。

当然,仅花费八年就成为法师的斯威特宁肯头晕目眩数个上午,也要搞定自己的研究。

……头痛感稍稍削减后,她便感到了干渴。

安娜贝尔掀开被子,刚准备下床,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床头柜。

在宿醉人的视角里,那是一只竖立的插着黄色圆片的长方形,与一块正方形的浅棕色的小盒子。

安娜贝尔叹了口气,准备给自己施一个便捷的咒语。她专门为宿醉发明的。

可她摸到枕边自己惯常放法杖的地方,却没能摸到棍状物。

她摸到了另一块正方形的浅棕色……不是盒子,是纸片,很薄。

安娜贝尔将其举到自己面前,眯起眼。

原来这是一片被魔法裁成便利贴的可粘贴羊皮纸。

纸上字迹龙飞凤舞:【你断片了吗?】

安娜贝尔:“……”

一醒来就被一张纸完全看穿的感觉并不好。

她有点害怕,于是折起这张纸。

折起的纸背面十分肯定:【你断片了吧。】

安娜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