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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她从剧院打工回来时,实在手痒,就掏钱买了……

咳。

此时不试,更待何时。

洛莉走进小屏风,越过地上挤挤攘攘的杂物,挤进一个被开辟出来的小小房间。

她的小卧室。

无论这个贫民窟的小屋子本身多么狭窄,她多么反复强调——多年前稚嫩的兄长还是坚持掏光本就不多的存款,给她辟出了这么一个小房间。

理由是“虽然咱们俩现在加在一起都没有门口的送奶箱高,打地铺睡在一起最省钱,但女孩子必须要有自己的房间,我也必须要有自己的床,你不会希望将来我带小姐姐回来时在你枕头旁边咳咳咳吧,我可是恶臭的雄性哦”。

……虽然多少年后他也没成功带回过任意一个雌性生物“咳咳咳”,虽然最终他“自己的床”变成了与破烂冰箱一起从垃圾场拖回来的折叠沙发床,还死皮赖脸不肯去买新床睡,坚持热爱破沙发——

但莉莉的小房间还是一直保存了下来,并随着时间的推移,添了不少新东西。

譬如这一只挤在衣橱里的小首饰盒,木料高级,做工精致,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几星期前,它还空旷而崭新,据说是花心老哥哄骗某个小姐姐进行分手炮后、对方穿衣起床垂泪而去太匆忙,落在他宿舍的东西。

洛莉不想去追究里面原来的化妆品和首饰都去了哪里,要么倒卖要么送去讨好其他女孩了吧——她对亲哥在异性交往方面的节操没有半点信任。

——从小劝到大,还是死性不改,反正到时候被揍成猪头被捅刀子的是他自己,有节操的妹妹是绝对不会阻拦小姐姐们对渣男的复仇的。

……不过拜他所赐,每个月生活费的一半都用来给他买各种各样的健康保险了,唉。

洛莉坐上自己的小床,从床脚的衣橱里直接拉出这只舍不得用的高级首饰盒,将其摆上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