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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鱼吃了一口刘阿婆的扁食,笑了笑,还是熟悉的味道。

见此,念鱼也不自觉的笑了,眉眼弯弯道:“师姐,我认为我在吃食方面很有天赋,做扁食的手艺也是跟着阿婆学的,可是不管怎样就是做不出那个味。”

“这是自然。”舒鱼答道,“阿婆做了多久,你做了多久?”

“而且,阿婆做的扁食不仅仅是扁食。”

小地方就是这样,时间久了,便没什么秘密。

刘阿婆其实并不缺钱,甚至算得上小富。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一日日的,早出晚归去卖扁食?

舒鱼虽不解但也没问,直到有一次别人闲谈时,才知道刘阿婆家有一个长子,早些年,长子被拉去参军,一直没有回来。

刘阿婆在镇口做扁食,也是在等她那参军的长子,据说长子走之前最喜欢吃的就是扁食。

那时舒鱼便明白,这扁食实际上是一位母亲对自己儿子的思念与祝愿。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回来,希望自己的孩子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能吃上母亲做的热腾腾的扁食。

她在镇门口等了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直到去年身体实在不行,这才不得不离开。

虽然如此,但是每年冬至,他们都能收到刘阿婆亲手做的扁食,带着浓浓思念与祝愿的扁食。

舒鱼再吃了一个,喝了些汤,热汤顺着食管向下,到胸口、心田。

她虽然不惧冷,但是这碗热气腾腾的扁食,还是让这个寒冷的冬至都变得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