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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荞回头,见一青壮男子行礼。这人一身军甲,束发潦草,那张脸细看,还能瞧见一道划过眼角的长疤。

厅白幻示意他起身,开口问了些问题,大抵关于两国交战,和退却防守的缘由。

湘乌两国在这段时间,说来已经小打了三次。而这三次中,乌国对湘国近乎了如指掌,行军列阵,防守布甲,无论湘国作何动作,乌国都能坦然应对。

如此也怪不得霁护怀疑其中生了内鬼。

“末将愿以性命担保。此事绝与末将毫无干系。”

大概是被怀疑怕了,顾争说完跪着又行了一礼,从怀中掏出一块军令递上,“末将愿割去军职,军令交由国监大人看管。”

这人一脸忠诚,实在让人难以怀疑。月明荞手肘碰了碰厅白幻,小声问,“你怎么想?”

厅白幻顺手拿了军令,却并没回话,反倒对顾争一事处理的近乎绝情。

顾争虽表明立场态度,但因军中明令,又未洗脱嫌疑,故此也逃不过这一难,被迫羁押。

人被带了下去,月明荞凑近,“确定是他?”

“不确定。”

“那你也太绝情了。”

厅白幻没辩解,这个时候被认为绝情倒也不是坏事。却没想月明荞笑着又补了一句,“不过处事明晰,不愧是国监大人。”

“……”这人对长风的追崇,竟是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厅白幻气闷的往外走,月明荞小步跟了上去,“去哪?”

“军帐。”

“我也去。”

月明荞又问,“今晚还一起睡吗?”

厅白幻停下脚步神色不解看着他,目光有几分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