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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燕骥脚步飞快地抱着唐轻歌回了自己的寝殿。

太医一直在殿内候着,待确保唐轻歌只是有些冻着了,腿部和膝盖并无大碍后,他便直接抱着她进了殿后的浴池。

浴池建了两个,其中一个是温泉水,四季温暖如春。

另一个是燕骥每日都需要泡的药浴。余毒根除之后,他的身体一直亏损严重,情绪波动时还会常常呕血,幸好他还年轻,尚有时间慢慢调理。

唐轻歌那边有宫女侍候着,燕骥便转身去了药浴池中。

泡了约莫半个时辰不到,燕骥的额间已经开始隐隐沁出汗珠。

他阖着眼靠在浴池边,脑中回荡的全部都是刚刚她说的话,心跳也在不知不觉间加快。

精瘦结实的胸膛起伏着,浴水也跟着荡起圈圈波纹,热气氤氲,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看的人热血喷张。

唐轻歌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她赤着脚朝他走过去,声音很轻,直到走到他身边时,燕骥才闻见一抹熟悉的幽香,猛地睁开眼。

唐轻歌刚刚沐浴过,脸上没有一点脂粉,精致的眉眼不加修饰,显出一股平日不多见的清丽动人,红唇也恢复了往常的粉嫩娇艳。

她赤着脚,穿着一身轻薄的红色纱衣,领口是透明的纱,露出锁骨处大片白皙的肌肤来,纤细的腰肢被纱衣勾勒出来,似乎只有瓷口般粗细。乌发微湿,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乌发雪肤,明艳动人,剪水秋瞳直勾勾地盯着他,视线缓缓滑落至他上半身裸露出来的肌肤。

她的目光太过直接,明晃晃的,不掩任何心思,全然没有女儿家看见男人身体之后的羞怯。

燕骥向来沉稳的黑眸中难得出现一丝慌乱,脑中忽然想起了上次夜里,她脱了衣裳主动来吻他的画面。

思绪游离间,她又凑近了些,蹲在池子边上,盯着深褐色的池水,青丝从肩头垂落,不偏不倚地剐蹭到他的紧实宽厚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