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入这个系统的支撑点，或者直白点说是「入场券」，是人的怨念，是戾气值，这是整个系统的基础。

那就凭秦飞在病床上躺着那点半带沉思的怨念，能有进入这个系统的资格吗？

毕竟地府中死因是病死的，估计屈指可数。他其实一直都很疑惑这个问题，他对现世没有什么执念，无牵无挂，唯独对死了的靳栎有那么点怨念，还是爱大于恨，他一开始夸大了自己对靳栎的恨，后来觉得那些戾气仿佛与生俱来。

有一瞬间，秦飞心神相通，想到他一路走来与系统的那种熟悉感，忽而把这里面的事给理清楚了，他与靳栎相遇，真不一定是巧合，可也不能说是人为，唯缘分二字。

因为秦飞的怨念是靳栎，而接收了靳栎一部分的判官，才将秦飞带到了系统。

可以说，秦飞从一开始，就受到了系统的偏爱，准确说是判官的偏袒。

秦飞进入系统，一半是人为，一半亦是人为，而凑在一起，就是天意。

一半是因为他自己，一半是因为靳栎。

所以他与靳栎，是天意，是不可违。

把这一层想通了，秦飞释然一笑，觉得看靳栎又顺眼多了，甚至还想抬手摸靳栎的头——

这举动太像是对待心爱的宠物，手抬到一半时意识过来，转了个方向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