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总算聪明了一回！”洛千醉沉默了一下，得意地笑了，他不屑地看洛阳，“就你这样愚蠢的女人，我多看一眼都嫌烦，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你？没错，我从小就装作很疼你的样子，我不惜一切代价的宠你，骄惯你，才将你教成如今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每次看着你意气风发地指着她骂神经病的时候，每次你凌辱她的时候，每次你趾高气扬地骂她下贱的时候，你发布那张纸贴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兴奋！你可是我得意非凡的作品呢！哈哈哈……”

不，不是这样的！洛阳看着那张一向温和温柔的面容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她的世界就这样崩塌了。原来呵！是这样。怪不得那天他的房门没有关，怪不得他桌上会有份没有收拾的文件，怪不得她做错事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呵斥她，甚至告诉她，她这样做是对的。原来呵原来！

“不，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老天！”洛阳妈妈震惊而惊恐地看着他冷笑着的脸，她一直就觉得这个温和的孩子令人害怕，只是没想到他心机已经到了这样深的地步，七岁开始，他就已经懂得隐藏了吗？“不，不是，你是疯子，你疯了！你疯了！”

“婉婉，婉婉，你怎么了？”洛景山焦急地拍打着妻子的脸，她的眼神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了。旁边的人早已听得目瞪口呆。

“你说得没错，我是疯了！”洛千醉高抬起下巴，“你忘了吗？这也是你们的杰作呢！我实话告诉你吧！你之前家里的事我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我早就想看看你被我踩在脚下的样子了，将洛阳教成这样并不能平息我的仇恨。这些年来，我还一直在烦恼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没想到老天爷就这么巧地将阳暖送到我面前。那天晚上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发现她眉眼间比洛阳更加像你，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发传真让杭洲的朋友帮我查办，果然他第二天回消息给我，证实了我的猜测。阳暖就是当年你丢下的那个孩子，所以我开始追求她，然后告诉洛阳我不爱她，只是有必要有个女朋友，我故意对阳暖大献殷勤，同时也让洛阳以为自己还有希望，而阳暖则是阻止她的唯一拌脚石。我从小就教她，有什么想要的都得靠自己争取，我纵容她对阳暖的无现，有意挑衅她侮辱阳暖，故意让洛阳看到那份资料，目的就是让她们姐妹相残。怎么样？你很痛苦是不是？你很难以接受是不是？这都要怪你，有着好好的丈夫好好的家不要，凭什么要来拆散别人的幸福家庭，报应啊！”他大笑着，脸上有痛苦在纠结。

谁说伤人时就不伤已？

“千醉，你有什么话为什么当年不直说，要藏在心里这么多年？而且还将无辜的暖暖和阳阳拖进来。你太过份了，当年那件事婉婉没有错……”洛景山无力地抱紧快要晕倒的妻子，眼眶有红色的血丝泛滥。

“你给我住嘴，我还没说到你呢？”洛千醉愤怒地瞪向洛景山，“她没有错，难道是我妈错了吗？她们无辜，难道我妈妈就不无辜吗？还是这一切都要怪你的风流和不负责任，我明白告诉你，如果说不是杀人是犯法的，我不想连累舅舅，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你——咳咳——”洛景山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他突然捂着胸口躬下了身子。

洛千醉脸上划过一丝痛色，很快消失。洛老先生好久才反应过来，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也许是他错了吧！当年不该因为他总是笑着的脸，而没有重视小小的千醉心里的痛苦，那时他以为他早已忘记，可是待到他发觉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报应啊！”洛千醉说，“你，你，还有你，你们……”他指洛景山，洛阳妈妈和洛阳，说，“你们害死了她，你们都得为我妈妈的死付出代价！”

“哐当——”有什么瓷器掉落到地上，摔成一堆粉碎，像是谁，的心！

“暖暖！你怎么了？”赵襄婷一声惊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暖暖站在病房门口，她脚下有一个摔碎的青瓷小盆，一些粉黄的泥土，和一株彩色的布绣成的，有六朵颜色各异的花。

她的脸色和雪一样的墙面一样白。见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她扯扯唇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却突然“卟”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下！

现场刹那乱成一片，洛千醉呆在原地，看着混乱的场面，突然就放声大笑：“报应啊报应！报应啊！”他大笑着冲出医院，没有人能分心去追他。

第四十六章 忘记恶梦

昨天

我做了一场恶梦

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