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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过了这一段,到前头开阔地带,就算真要打,总也能转圜许多。

正狠命赶车,不过蹿出几步,却见另一边的山腰上,又冒出一股山匪,怒目圆睁,举刀而来,竟是打定了主意要围她们一个两面夹击。

老师傅当即怒骂:“奶奶的,哪儿就来的这么多人?是远近十里八乡都上山当了土匪吗?”

一边冲身边道:“自己招子放亮些,我一会儿护不得你。”

那少女吓得哆哆嗦嗦,眼看来人要到跟前,已经露了哭腔。

“她们怎么就这样壮呀,都打哪儿来的呀?”

果真,这些山匪虽衣衫破旧,五花八门,露膀子的,头上绑布条的,什么都有,但个个精壮,隔着衣裳都能看见底下的肌肉线条,面色冷峻肃杀,与寻常土匪恶霸那一股子流气迥然不同。

这哪像什么乌合之众,简直像是练家子了。

一时之间,只听马蹄声乱作一片,来人口中高声喊杀。

前面车上有管事的疾呼:“守好货,一件也不许丢!人在货在!不然提头来见。”

少女正慌张,忽地瞧出不对来,顿时一瘪嘴,急得要哭。

“她,她们怎么只冲着我们来呀!”

那一众山匪,两面合围,浩浩荡荡,冲进车队,却不肆意打斗砍杀,竟是直奔着她们这最末的一辆车来了。

不及说话,刀光已至。

她只来得及接上对方两招,喊一声“师傅救我”,话音未落,腔子里的血却已经冲天而起。

鲜红滚烫,腥得厉害。

前头车上有人瞧见了,忙喊:“尾车出事了!要不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