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桑惊喜,“宁宁?”

“余桑姐姐你没事吧?我程叔叔怎么没过来啊。”

“我没事,他今天连续四台手术,所以没有时间了。”

“这样啊,那真是太忙了,我以后肯定不找医生,不然连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时间都要没有了。”

此时远在课室里看《人体解剖学》的高烈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讲台上的班主任没忍住皱眉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抱歉地朝老师笑笑,揉揉鼻子继续看书。

余桑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看着从书包里掏个不停的云宁宁,“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上晚修吗?”

云宁宁从包里拿出一堆零食,无骨凤爪,辣条,棒棒糖,泡芙……满满地摆了一桌,这都是她买来给余桑吃的,“我听我妈说要来看你,我就跟着来啦……我妈帮我请的假,就说我表舅结婚我要当花童,嘻嘻。”

余桑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理由,老师能信吗?她扯了扯云宁宁满头的脏辫,轻轻戳着她的脑袋,“哪有你这么大的花童啊。”

“当然有啊,只要你不嫌,等你和程叔叔结婚的时候我就给你们当花童……”

吃过晚饭云宁宁便自觉去收拾碗筷,余桑看着那个亭亭玉立的背影,忍不住笑道:“看不出来她还会做家务。”

“她不娇气,这点挺好,孩子大了也该锻炼锻炼。”任意喝着云宁宁带来的苹果汁,拿着手机回复工作邮件,“不过这都是她自己要求的,我可没干过恶毒后母那些缺德事。”

这母女俩情同姐妹,自然不会有那些恶俗的戏码。

半晌,任意说:“听说江冕准备辞职了。”

余桑拿着遥控器换台,倒也不惊讶,任意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其实这些年,社里没怎么重视过江冕,他是有些小才华,但都太虚了,不够实在……这个人看着嬉皮笑脸挺随和,好像跟所有人都相处得还不错,但实际上很较劲。他总和外面的人说是我性子烈,留不住人,但那些从我这里过去他那边的人,没过多久就离职跳槽了。”

“包括他追你也是。”

余桑忽地转头看她,眼里满是惊奇,师父是怎么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