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坛里种着一丛丛月季花,黄□□三色簇拥交错,像病房那几个孩子手里拿着的彩色巧克力一样,很是好看。

把要问的问题提前写在本子上做好标记,是余桑一直以来的采访习惯。她把要点快速地过了一遍,徐徐抬眼,打量着眼前的人。

正在接受采访的女人戴着一副方框墨镜,一袭白色长裙几近拖地,正局促地坐在一张米色仿藤长椅上。

女人看到薛凯举起相机想拍她,连忙把脸上的口罩往上提了提,转而捂住脸,不耐烦地开口:“不是说好不拍照的吗!”

“我们见报必须要有照片。”

“我看你们就是想曝光我!”

“您要是不配合,我们也没法报道了。”

余桑眉眼微凛,虽面带微笑,但语气里却带了几分不可抗拒的强硬。女人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什么,任由薛凯快速按下快门拍了两张。

余桑笑笑,不语。

薛凯瞄了余桑一眼,默默吐了吐舌头。

今天的桑桑姐有点小帅啊!

“怎么称呼您?”

“kelly。”

“kelly小姐,请问您是出于什么原因向我们爆料呢?”

“没什么原因,纯粹看不惯她做错事还不站出来承认的样子。”

余桑手里的笔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在本子上蹦跳着留下一串笔记。

“您和严好好护士是同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