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欺负师尊呢?”

千山月不信,仰起小脸,小声质问道:“那你刚才在做什么,我、我看到你拿嘴唇碰阿离的鼻子了。”

顾沉戈:“我在稳定师尊的神识,这是魔族的定心咒,你不懂吗?”

这句话放在常人耳朵里不觉得有什么,落在心智偏稚童的千山月耳里,无异于挑衅。

千山月忘记方才的害怕,挺起小胸脯,一脸‘你在开玩笑吗?这世间怎会有我不知晓的东西’的表情。

他打肿脸充胖子,不懂装懂,板着脸点头道:“嗯,我思虑过度,脑子不甚清醒,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咒术。”

“还是你懂得比较多,我翻了许多古籍才找到这一个方法,你光是听到名字就知道了。”顾沉戈话里带着自嘲,顺带将千山月给夸了一遍。

魔物都喜欢拿捏人的软肋,朝着最容易攻克的方向下手,能省点力气,顾沉戈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说几句话降低这把蠢剑的戒备心而已,他并不觉得丢脸。

果不其然,千山月立马被取悦,他抬高下巴,得意的表情溢于言表,他还觉得不够,又补充一句,“不就是定心咒嘛,我当然知道!”

顾沉戈但笑不语,定心咒确实可以攻克梦魇。

只不过,定心咒用不着肢体相触,他是在诓骗面前的蠢剑。

他这几天一直在主峰的藏书阁中寻找能安抚晏离舟的方法,直到清晨他才找到,他连续几夜没有睡觉,他来不及休息,马不停蹄就赶了回来,一是担心晏离舟的身体,二是,他想晏离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