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久,他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叫连翘的仆人,因为一个男人离开魇山,被抛弃后就想回来,他都不知道,百年前的自己还是个软性子,由着别人在他面前任性妄为。

连翘当真以为她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吗?

他得知晏离舟去了苍鹭山,刚好连翘求到了荼弥那,他想要晏离舟的眼睛,便让连翘去做了。他知道以连翘的能力,撼动不了晏离舟半分,他不过是想在幻境中找到晏离舟的软肋罢了。

他没说的是,知道祁白茶在和晏离舟玩这种师徒情深的戏码,他只觉得荒诞可笑。于是起了坏心思,想要破坏两人之间的和平。

祁白茶:“这件事怎么算都是你和晏离舟之间的恩怨,你为什么要牵连无辜呢?”

无漾双目微阖,淡声道:“别人的死,与我何干?”他只要晏离舟的性命,可没吩咐别的事情,连翘想要杀人,关他什么事?

白狼双眼猩红,张开獠牙就要咬上无漾的脖子,却被一只大掌堵上了嘴巴,无漾掰过白狼的下巴,逼迫着他看向某个地方。水珠在白狼眼前渐渐凝聚成了一张张水幕,水流倒映出熟悉的面孔,每一张脸都属于晏离舟。

就这一刹那的分神,只听无漾笑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幻术,就能将你迷成这样,我是应该夸奖泷月君的魅力吗?”

白狼狠狠甩头,企图用这粗鲁的方法从幻境中脱身,无漾却不给他放松的机会,继续道:“我很好奇,如果你们在一起了,你会甘愿躺在他身下吗?”

“你……闭嘴!”

无漾:“就算你愿意,可他心里没有你。你是他的徒弟,你曾经那般折磨过他,若他知道了前世的种种,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