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言多少听到了些什么，他实在没想到顾落可以疯成这个样子，这件事说到底和他也有关，他喉咙像是被哽住，半天发出声：“对不起。”

林霏燃听到他说话，又一次心疼的红了眼，但她说不出没关系，因为她心里竟然真的有点怪他，可这件事明明不是他做的，她就是控制不住去想。

她怪自己不能改变所有人，她居然也怪魏子言为什么要被顾落喜欢，但她又同时心疼魏子言，他不该道歉的。

人啊，总是在最不该纠结的时候纠结，最不该逃避的时候逃避。

“我爱你。”魏子言不敢看她的眼，小心翼翼说了句，声音有些低压，怕那个人一不小心不要自己了。

“嗯，我知道。”林霏燃安抚了他，再说不出半句。

两个人半小时后终于赶到医院，icu还亮着灯，父亲在一旁站着让母亲依偎，母亲明显哭过，整个人绷着不让自己崩溃。

“对不起。”她不知道该向谁道歉，是姥姥，还是妈妈。

姥姥眼里藏着哀伤，但嘴角还挂着安慰她的笑，有些疲态，她伸手拉过林霏燃坐身边，眼里含泪摇了摇头：“燃燃不哭，不怪你哈，怎么能怪燃燃呢？”

林博文冷着脸想说什么，但看到女儿哭他还是没说出口，说什么呢？都来不及了。

魏子言和顾明泽坐在了一旁，大概又等了一个小时，李沐子过来安慰了下林霏燃，顾明泽就跟她走了。

等待的时间无疑是最痛苦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

又是两三个小时后，灯终于灭了，医生出来林霏燃就走了过去：“顾伯伯，我姥爷他怎么样了？”

顾医生看了眼林博文，又看了眼林霏燃，声音有些低沉：“燃燃，伯伯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