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体的江喻感觉不到困,时延却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他睡眠近一年来本就一直不好,半梦半醒间睁开眼,模糊看到江喻一个人背对着他安静坐在窗边,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时延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梦里并没有意义的碎片。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时延就准时翻身坐起。
江喻听到声音惊讶回头,“起这么早?”
时延适应了一会儿早上有个人坐在自己床边这个情况,朝卫生间走。
“我有生物钟。”
他走到门口顿了一下,回头看向江喻垂下眼:“你最好跟过来。三米要过了。”
江喻一愣,有些浅淡的茶褐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昨天他就提了一句,被空间挤压带着走的感觉不太好受,时延却记得很清楚。
意外的比看上去要细心。
天亮之后,江喻得以更直观的看清时延家的特别之处。
昨晚他的活动范围只有房间,因此没想到外面别有天地。
时延的房间推门出来就是院子,院中一棵至少上百年的银杏树枝繁叶茂,日光将层层叠叠泛黄的银杏叶染上金色。
三面都是房间,暂时都紧闭着,看不清里面,江喻没想到这个年代还能看到有人住在这种四合院里。
不过这远没有院中醒目而少见的构造更引人注目。
一个个小木桩结实的扎在地面上,如果不是旁边在功夫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木人桩,江喻还不能确定这是梅花桩。
木人桩明显不是摆在这里好看的,能看出经年累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江喻本想仔细看看,但时延走的很快,只能先草草看上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