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翊轻垂下眼,手按在她头上:“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不想你生病。”
“我知道的。”
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非常不好。
非常非常不好。
他们安静地坐着,耳边尽是车轮滚动的声音。
间或有藏着余热的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吹拂着她额角的头发。
她的思绪卡住了,有点茫然,空空的,就像站在烟海里。
过了会儿,林家翊扶着微醺的她,回医院病房。
他们来得晚,折叠床全被租了。
林家翊沉默了会儿,低声说:“我们去酒店吧,明早回来。”
她摇头拒绝,如果他的病情有变化就糟糕了。
她把病床前的帘子拉严实,隔绝出一个只有他们的空间。
医院的床太小了,睡两个人非常困难。
林家翊让她的头靠他肩上,他的手则搭在她的肩膀上,防止她掉下去。
夏季衣服薄,贴着有点热,何况他们还盖着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