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河抬手摸了摸段信贤的脸:

“你迷人的五官,就是我犯罪的开端。”

段信贤笑而不语。

自从知道那面墙的秘密之后,江蔚河根本不敢进段信贤的卧室,这也太惊悚了,哪有把自己老婆杀了糊进墙里还他妈正对着床的!而自己无知者无畏居然还庆幸这墙隔音效果好,和段谨年有恃无恐地在这张床上披头散发忘情尖叫高潮迭起得喊破喉咙……

江蔚河现在就是出了六张痛苦面具,如果他再和段信贤睡在同一张床上,肯定是难逃一糊了,可现在家里所有佣人都在盯着他,想逃跑是不可能的。

江蔚河只好偷偷把孝子段谨年书桌上的裁纸刀给顺了,藏在枕头底下,然后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屠龙者终究成为恶龙,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我这野马不识归途,你这小人我必须铲除!江蔚河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握住裁纸刀伸到段信贤面前。

毕竟是江蔚河第一次握刀杀人,未经培训无证上岗,业务不娴熟情有可原。江蔚河拿着裁纸刀,对着段信贤的脖子跟切蛋糕似的,来回比划了一阵,到底是要横切竖切侧切还是剖腹啊,据说割喉切到大动脉,血会像喷泉一样,想象一下被血滋满脸的惊悚画面江蔚河便全身恶寒。

江蔚河还在比划,忽然段信贤睁开眼,眼神跟钩子似的勾向江蔚河:

“宝宝干什么呢?”

江蔚河当场傻逼了:

“我老手艺人了,给你刮个胡子?”

段信贤风驰电掣地钳住江蔚河的手向外一拧,准备夺下他的刀,却被江蔚河飞快地换了一只手握刀:

“我警告你啊你别乱来这里是拆那是法治社会,你已经被我包围了,劝你认清现实,放弃抵抗!”

段信贤冷笑:

“你也是一条养不熟的狗。”

说完段信贤竟然将手掌朝裁纸刀伸去!江蔚河下意识地移开刀尖不想误伤段信贤,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不是单杀段信贤的吗?但这个回避明显给了段信贤可乘之机,他直接抓住江蔚河的头发朝床头狠狠砸去,千钧一发之际江蔚河手起刀落把头发给割了,骨碌碌地滚下床开门冲出房间,却和孝子段谨年撞了个正着。

“快逃——我草你这是干嘛去了?”

孝子段谨年全身是血,手中提着血淋淋的斩骨刀,浑身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那张如雕塑般英俊深邃的脸上溅满血迹,血滴正由于重力滴滴答答地往下坠。

“你……”

江蔚河被吓得说不出话,孝子段谨年莞尔一笑,带血的温热手掌抚上江蔚河的脸颊:

“都说了你是我计划一环,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呢?你跟我的江蔚河真的一点都不像。”

快逃、快逃啊——江蔚河越是想跑却越是四肢发软,他绝望地意识到,没有段谨年在,他真的活不过三章……孝子段谨年温柔地擦掉江蔚河脸上的血迹,哪怕越擦越脏。

然后孝子段谨年毅然决然地举起手中的斩骨刀,朝江蔚河重重劈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穿回来,野花不如家花香,老公还是原装的好感谢在2021-09-12 16:58:10~2021-09-13 19:17: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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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回来了

“我次嗷——”

江蔚河一整个就是弹射起步,结果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了沈煜一脚: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江蔚河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客厅里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堆大老爷们,有的人被他吓醒了,有的人还在鼾声雷动,感觉嘴里插根唢呐就能吹一首《百鸟朝凤》。

由于醒得太猛加上有点宿醉,江蔚河脑瓜子嗡嗡的,眯起眼抓过手机看时间,这才凌晨四点。江蔚河除了一身冷汗,被空调一吹有点凉,就踢开沈煜去浴室里潦草地冲了个热水澡,然后躲在浴室里偷偷给段谨年打电话。

刚响了一声段谨年就接起来了,两人异口同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