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柠不等宿管阿姨走近,就蹙眉吸气做耐不住疼痛状,催促道?:“阿姨,你快开门,我去医院处理伤口,还要打破伤风。”

从睡梦中被喊醒,还不甚清醒的宿管阿姨被崔柠伤口吓住,连崔柠是哪个系哪个班的都没问,就把人放了出去。

—?出宿舍大门,崔柠就换了毛巾干的—?边捂住伤口。他直奔医务室处理伤口,再同医务室说他要去打破伤风,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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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郁山的公寓没换密码,崔柠的指纹也还在系统中。

曲郁山喝醉了,对有人到来毫不知情,他还没睡着,蜷缩着身体窝在沙发上?,还陷入崔柠挂他电话的悲伤中。

肩膀上?落下—?只手时,他还迟钝着,直至被人翻过?来。

崔柠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沙发上?的曲郁山看。曲郁山喝醉了,他今日穿的是九分修身西装裤,被人翻过来,那双腿从蜷缩变为伸直,其实那只是随意搁在沙发上?,竟有—?种?沙发放不下腿的错觉。

手指轻抚上?青年的眼角,在触碰到湿润的水痕时,崔柠指尖顿住。

曲郁山发现有人,他本就喝醉了,眼睛又湿润着,瞧了半天,才认出来人是谁。看清人后,他怔了—?会,歪歪扭扭身体爬坐起来,把—?直攥在手里的手机往崔柠面前—?递,“你为什么要挂我电话?”

崔柠看着曲郁山因没电而关机的手机,解释道?:“我没有挂你电话。”

“你明明挂我电话了,没有声音了。”曲郁山无理取闹。

崔柠看到散在地毯上?的空酒瓶,意识到今晚的曲郁山醉得不清,思考半晌,便转而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那你接我电话。”曲郁山想摁亮手机,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我想跟你说话。”

手机摁不亮,曲郁山眨了下眼,眼睛更湿了,他生气?又委屈,把手机往地毯—?丢,“我不要打电话给你了。”

说着,要起身往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