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柠脚步略顿。

自由恋爱？

他慢一拍才低声回答：“我知道了。”

当夜，崔柠做了个梦。

他梦见日本的温泉池，不过梦境跟现实有些不一样。他穿着浴衣，走进温泉池，忽然听到机器“嗡嗡嗡”的声音。

那声音很奇怪，他不由找起来源。抬头一看，水雾缭绕处有人。

有人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圆东西。那只手很漂亮，细细长长，一点茧都没有。

随后那只手手拿着东西放进了水里。

崔柠听着变得更大的“嗡嗡嗡”声，呆在了原地。突然，背对他的人转过头。

雪脸含红，长睫挂珠。

这是是一张崔柠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他认识这个人，还住在一起好多天算得上朝夕相处，陌生是因为他从未看过这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正愣愣地看着，那个人对他说：“你卷子写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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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柠猛然睁开眼，他喘了几口气，才注意到床头柜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闹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