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了。”曲郁山回。

“他为什么跟望卓长得那么像?”曲爸又想起之前那个致命的问题。

“也不是很像。”曲郁山含糊道。

曲爸仍旧觉得不对劲,在会议室来回走了几圈,一些蛛丝马迹终于在他脑海里串成一条线。

他这个儿子原来每年都会去隔壁周家,问周望卓今年回不回过年,周望卓过生日,他折腾得比自己的生日都要隆重。

十七岁那年,还傻兮兮地折了很多星星,因为白天要读书,晚上还要写作业,没什么时间,曲郁山就熬夜折,连熬几天,熬得眼里全是血丝,终于赶在周家父母出国前,把装满星星的玻璃瓶送到周家。

那时候曲爸只取笑曲郁山,说周望卓在的时候,不多跟人玩,现在人出国,又想着那个哥哥了。

现在这一回味,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儿子不会喜欢周望卓?甚至喜欢到跟一个长得像周望卓的人谈恋爱?

这个冲击让曲爸有些回不过神,甚至比他儿子喜欢上男人的冲击还大。他没再跟曲郁山说话,直接走了,等回到家里,才长吁短叹。

他想给曲郁山妈妈打电话,但拿起电话,又不敢打。

曲爸没想到自己儿子跟自己一样都是情种,不过他儿子比他偏执,居然找了个替身。

这种事情既不尊重周望卓,也不尊重那个男孩子,可曲郁山是他的儿子,他甚至都不敢点破儿子这点心事。

瞧他儿子刚刚回答他问题的心虚样子。

在曲爸这般长吁短叹的时候,公司的那一边则是另外一副光景。

曲郁山终于把曲爸送走,精疲力尽回到办公室,却发现崔柠不在。

“苏娜,我办公室的人呢?”曲郁山连忙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