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柠眼神微变。

曲郁山是知道外面有人?

这个猜想让崔柠的神情慢慢变冷。

难怪曲郁山大冬天不关紧门,留下一条这么明显的缝隙,电话接通了,也不急着挂断,只跟他说话。

也许曲郁山早就跟那个周望卓串通好了,是他叫周望卓来偷窥的。

崔柠知道有些有钱人喜欢偷窥别人做那种事,也有有钱人喜欢被偷窥,他们被偷窥时会有快感。

曲郁山明显是后者,上次对方就在温泉里故意让柴崎偷看,现在又让这个周望卓偷看。

崔柠觉得荒唐,他想笑。

行,想看就看吧。

谁让他是被包养的呢?

满足金主的欲望,本就是他的使命,不是吗?

他该认命的。

那厢,曲郁山还笃定崔柠是绝不可能主动亲他的,他还在想怎么刺激外面的周望卓,所以当崔柠头真的低下来时,他始料未及。

崔柠生病了,不仅身体比平常烫,唇也是。滚烫的唇贴上来,气息也是烫的。曲郁山活了二十五年,从没跟人接吻过,大脑直接宕机了。

等他反应过来,崔柠已经抬起头,眼里有羞恼。

“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