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姝予握住手机静坐了很久,直到阿遇打着滚从床上翻过来抱住他撒娇,说肚子饿,他刚才在旁边专心致志地吃葡萄,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小傻子又把坏葡萄挑出来吃掉,他留给哥哥的都是最甜最大的,孙姝予若无其事地笑笑,起身给阿遇做饭去了。
在这个家里,孙姝予去哪儿,阿遇就跟到哪儿,他一刻也离不得对方,哪怕是孙姝予要去洗手间,都想在外面等着。
孙姝予胆战心惊地等了一个月,去药房买了验孕棒,万幸的是没有怀孕,他又好不容易买到加大码的避孕套,说服阿遇在做爱的时候戴上。
起初阿遇不愿意,问为什么要戴这个,他总是觉得戴着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舒服,勒得痛倒是其次,主要是和哥哥隔着一层,他不想除了自己的以外,还有别的东西可以进到哥哥身体里。
孙姝予好声好气地同他商量,“可是不戴这个,就可能会怀孕,怀孕了就会生宝宝,我们现在没有钱,暂时还不能生宝宝啊。”
他有些害羞,主动给阿遇买避孕套已是极其大胆,是他过去三十年中过去从没有过的经验,更不要说把“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这种话挂在嘴边。
他在三十岁的这一年终于同自己和解,因为爱人的关系开始正视、接纳这具为他带来过痛苦的身体。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愿意给阿遇生孩子的。
孙姝予实在生涩,不好意思看阿遇。
阿遇却听得一惊,占有欲发作,对这个不一定会到来的孩子充满警惕提防。
哥哥有他这一个宝宝就够了。
二人迅速达成共识,自此不需孙姝予提醒,阿遇戴套尤为积极。
有时做的急了,或是二人一起洗澡的时候来不及去拿套子,孙姝予下面的水淌了阿遇一手,说先进来蹭蹭也可以的,潜台词就是让阿遇快射的时候拔出去。
这傻子却义正言辞,正经严肃地要命,说不行,会有宝宝。
然后把他哥丢在浴室里,光着屁股去拿套,孙姝予都快哭了。
孙姝予的意思是以后条件好些了再考虑要宝宝的事情,阿遇心里却想,要什么宝宝,他就是哥哥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