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起笑了笑，又“嗯”了一次。

周放俯下身来抱着颜起，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这是颜起经常做的动作。

“为什么？”周放问。

颜起在他脑后揉了揉，柔声说：“让你在上面不好吗？”

周放沉默了片刻才说：“不用。”

周放的脑袋手感太好，颜起摸着还没反应过来，“嗯？”

周放闷声说：“不用让我，你以前在上面，现在也可以在上面，我……不介意。”

颜起愣了愣，接着就笑了，他侧了侧身，两个人面对面地侧躺着，抱在一起。

颜起一下下地摸着周放的背，“宝宝，我不是在让你，我就是想着还没体会过在下面的感觉呢，你让我体会一下怎么样？”

“而且……”颜起顿了顿，笑着说，“我也不会总让你在上面的。”

周放抬起头看着他，板着脸没什么表情，颜起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嘴角，“怎么看着不高兴呢……”

周放沉默地注视着颜起，他虽然没经验，但也大概知道两个男人做是怎么样的，他的颜颜平时那么娇气爱撒娇，这个时候却对他说想体会在下面的感觉。

周放不是傻子，他知道颜起总是在让他，包容他，温柔地教会他怎么去喜欢，去爱。

周放抿了抿唇，很轻地在颜起唇上印了个吻，声音都有些发颤，他说：“颜颜，我很爱你。”

颜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怔怔地看着周放，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周放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一次开口比刚才还要坚定，“我说我很爱你。”

半晌，颜起笑着眨了眨眼，周放看见他眼底泛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