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和点了点头,说,“正是,姑母当年对我有恩,她拿着信物上门,求我把这个孩子养大。事关重大,为防走漏风声,我放在了你的名下。”

她姑母所嫁的那一家当年犯了重罪,意图勾结当朝亲王谋逆,被诛了三族。收养她的孩儿,本就是一桩冒险之举。

“这,这,你真的没骗我?”老夫人不可置信的说,她不想相信,可理智告诉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老国公不会对她说谎。

“我当初就说了,是恩人之子。”老国公说。

他年幼的时候生活不易,若不是有他姑姑护着他,他根本活不到成年。

“原是如此,竟是如此,那我,”那我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啊?老夫人恍惚着想。

“我以为你只是不上心罢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的。”老国公继续说,他痛心之余,也有些内疚。

鸣琅如此聪慧,怎么会看不出无意和刻意的分别。

那他这些年,心里该是何等的委屈?更离谱的是,他明明发现了,却未曾放在心上,只是以为发妻不上心,所以疏忽罢了。

可原来,这一切都是有意为之。

室内一时寂静。

老夫人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她抓着胸口,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若真是这样,那她到底有什么颜面理直气壮的在傅鸣琅面前说那些话?凭她的养育之恩吗?可傅鸣琅的祖上本就对老国公有恩。

她这些年,岂不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恶人?

“珍娘,珍娘?!”老国公一惊,忙上前把她扶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