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福宁宫,却是一片寂静。

乔思白时刻记着如今的自己在外人眼里是个昏君,并且已经失去所爱,白日在殿内一阵胡闹后,夜里就堂而皇之地设起了灵堂,还在殿内点了上千只白蜡烛。

宫人都以为她忧思过度,想着这位陛下往常的性情,也不敢贸然打扰,在外面守着的同时,也在想方设法给自己的主子报信。

而乔思白本人却光着脚丫趴在榻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延觉给她的手指甲染蔻丹。

看着每片指甲之外都染了颜色,乔思白心里难受得紧,索性眼不见为净,趴在枕头上跟p算起了数:“加上涂指甲的,我现在应该有二百八十八两白银和二十二石粮食了吧?”

嗑了一下午糖的p心满意足:“是,但肯定还远远不够,宿主你还要再接再厉哟!”

“……”

乔思白埋着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延觉听见了,抬了下眼,漫不经心问了句:“怎么?陛下想方设法撩拨了贫僧一下午,累着了?”

“不是自愿,我说腻了。”

乔思白生无可恋地扭过头,“再说,就摸了一下你头,拉了下你手,还抱了一下,不要搞得自己像个受委屈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好不好?”

延觉“哦”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收起蔻丹,“所以这些,在陛下看来都不算什么。毕竟陛下,是可以拥有三千男宠的人。”

“你这是在说什么啊?我养那些男宠是做什么用的你看不出来?”

乔思白脱口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便半撑着身子起来,“喂”了声,“还有啊,你也别一副我是个负心汉的语气,搞得好像我俩有什么似的。”

“而且啊,我真不是故意想占你便宜,你看我每次碰你一下都很痛苦面具,说明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