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觉得宿主不是悟了。

是傻了。

“那个,”p同情开口,“要不你还是想办法去劝劝杜若神医好了,我觉得你继续这样下去,明儿该进山里学神农尝百草了。”

乔思白突然不说话,一动不动的,只有眼珠子默默扫过屋里那一摞一摞的古籍。

p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琢磨着劝她:“你看啊,梧城那么多白发苍苍的老郎中都搞不定的瘟疫,是你看几千本医书就能解决的?”

“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你这本《黄帝内经》才看了多少就这样了,真看完几千本——”

乔思白“呵”了一声,身子往后仰躺在木榻上,书盖着脸,“那人家都那么说我了,我还跑去求她,我不要面子的?”

“再说,那她话说得也没错,没道理官府的人放任百姓生死不顾,她就非得救人不可。”

说着,乔思白翻了个身,趴在榻上,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她有选择的权利。”

p无话可说。

于是延觉轻悄悄推门进来的时候,乔思白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捧着那本《黄帝内经》。

只是实在有些困倦,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困极,却又强撑着。

延觉轻手轻脚走近,乔思白没有反应,他蹲到她身边,伸手覆上她额头。

是有些烫。

这时乔思白也睁眼了,眼神迷蒙着看他,没头没脑地蹦出句:“你胆子挺大。”

“进来也不敲门也不问,直接上手,”乔思白身子一侧,单手托脸,“是嫌朕最近对你太好了吧?”

延觉垂眸看着似在同他闹别扭的姑娘。

如今在外奔波,穿着比不得宫中华丽,发饰也不及那时繁琐,长发垂了一缕在身前,颇有几分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