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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那么大,陈良鹤自然也注意到了,正想问她为什么离那么远,就听到马车外的黄晶生鼓掌叫好:“不错,就是要这样避而远之。因为林蒲芸这时候是要坐着马车前往千里之外的皇城,是非常痛恨陈文初的,等下开拍的时候,林景函你可以更夸张点。”

“好的。”

原来是在演戏…

陈良鹤默默吞回询问的话,心里对林景函十分敬佩:居然还没开拍就开始入戏。

“action——"

马车一路飞奔,往皇城地方去。林景函端坐在轿子里,突然听到身后奔马的声音,诧异地撩开帘子一看,居然是一身喜服的陈良鹤,驾着快马追了上来。

看到后面来人,她露出了隐隐绰绰的欣喜表情。

只是当陈良鹤就着马力进了车厢,第一句话竟是:“我…来送你一程。“

这句话让她像是大冬天被丢到湖底,一直无法冒头,又冷又窒息。她呼吸急促地说:“陈文初,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自作自受的笑话吗?“

说完她便拎起马鞭,作势要下马车。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走。”陈良鹤眼眶泛红,扶着门框将门挡得严严实实,不让她下去。

“我要权势、地位、富贵,你能给我吗?”虽然话说的刚硬,林景函的表情却十分平淡,眼眸底下深深的疲倦感,一字一句说得又轻又慢。

陈良鹤沉默。他一向孤傲疏狂,不好阿堵物,只是…他望向对面人手里的一纸婚书,上面写着七皇子和蒲芸的名字。

在平定突厥后,他得罪了不少世家权贵,偏偏林要嫁的人,是党派之争为首的七皇子…

是他最大的政敌。

他不说话,林景函便只能盯紧他凌乱的喜服,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眸处也冒起来一层雾气,心疼刚刚那个欣喜的小女孩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