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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知竹郑重对魏清游一礼:“我替雁书,谢掌门给的尊荣。”

“大师兄。”魏清游也对韩知竹郑重一礼,“三师弟在此恭祝你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礼毕,他又再一模一样施以恭贺之礼:“这一礼,是我应承二师兄代他恭贺。”

韩知竹心里鲜明闪过王临风意态潇洒的模样。

遇到了谁,爱上了谁,可能是缘,也可能是劫。

缘,成不成正果,取决于对方和自己。而劫,是应还是渡,只在于本身。

他一意孤行地退避,差点误了和程雁书的缘。而王临风却一意孤行地追逐,应了那万劫不复的劫。

魏清游收起了自己的伤感,也读懂了韩知竹眼里的惋惜。他豁达地一拍大师兄肩膀:“马上要拜天地结侣了,大师兄,你可准备好了?”

韩知竹看向喧哗热闹几入云霄的外堂,温润一笑:“我已经等不及了。”

自从仪式开始,两人终于见到了面。韩知竹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程雁书,程雁书亦然。但当典仪官高声唱喏出“饮合卺酒,从此白首相携,无独有偶”,程雁书看韩知竹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紧张。

虽然用了几乎两月去练习他的酒量,但“特训”后来好像更多的变成了一种情趣,而酒量却不过是从一口便醉倒增长到了喝下三五口还是能撑住一盏茶的时间而已。

程雁书只能自暴自弃地自我安慰:醉倒就醉倒吧。反正合卺酒是最后一道程序,喝了之后醉倒了,他也不过是错过了合房。

至于合房,反正他和大师兄也早已……嗯。

端起酒杯,靠近,程雁书趁这机会对韩知竹低语:“我若醉了,你马上把我塞进房间,别让我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