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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热水气越发肆虐,咫尺之间视线也蒙昧不清,触感却益发清晰,呼吸在潮热水气间聚集又聚集,激出皮肤的战栗和身体的颤抖。

吻流连于耳后,带出低沉的笑:“忍着些,山石不隔音。”

程雁书僵了一僵,从尾椎轰烈冲上脑海的血液震得他眼睛都睁不开,紧紧抓住韩知竹的肩膀颠簸如汪洋中的船,他咬牙:“泯音咒……”

“不要。”韩知竹埋首在锁骨处,轻笑中有着肆虐的快意,“你忍耐的样子,最好看。”

没有再挣扎的余地,程雁书被缠绵激烈交织的交缠裹进了近乎失魂的深渊。

实在受不住时,他揪住韩知竹的手泫然欲泣哀求:“我忍不住,你快吻我。”

破碎又黏腻的气声轻易摧毁意志,韩知竹捏住程雁书的下巴,急促浓烈地吻了上去,把所有支离破碎的声音尽数吞下。

水声激荡,拍击到石壁上,又荡漾回池中,终于渐渐平静。

微肿的唇,失去焦点的眸子,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指骨,在皓月清风中,被封闭在韩知竹环抱里,除了他,谁也采撷不了这独一无二的盛景。

这一场温泉,洗了竟有两个多时辰。

薛明光泡得意犹未尽,直到宋谨严催促连连,才亮着嗓子隔着山石喊了话:“泡好了吗?”

被韩知竹服侍着穿上里衣,程雁书答:“好了。”

声音里的哑藏不住,给他系着中衣的韩知竹悄然弯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