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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谨严侧头看他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下一瞬,血红薄刃再闪,宋长老的手腕脉搏也被划破了。

两个人的手腕血线相贴处,有一丝黑血被慢慢导了出来。

宋谨严头上已然泛出细密汗珠,但宋长老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亦是开始平复。

直到宋长老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宋谨严方才松开了两人相贴的脉搏。

他的身子虚弱地晃了晃,薛明光忙上前扶住了他,又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去擦他额角的汗。

宋谨严躲开:“毫无章法,疼。”

薛明光委屈地皱了皱眉,还是去绞了热布巾,递给宋谨严。

宋谨严接过,对韩知竹道:“此事不宜声张,我不能守在此处,今晚烦请韩师兄守着我大伯,若无意外,他明日便可复原。”

送走宋谨严和薛明光,韩知竹安排鸿川鉴云把宋长老移动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又让鸿川和鉴云在宋长老房里照常值夜。

确认了宋长老情况良好,韩知竹放下床帘,对程雁书道:“乏了吗?”

“不累。”程雁书在桌边坐下,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桌面,有些无精打采道,“这一天天的,感觉永无宁日,总有些事情发生,换成我是你,我可能真的累得不行了。”

他仰头看韩知竹,伸出手,示意他过来。

把头埋在韩知竹的腹部,他闷声道:“大师兄,你辛苦了。”

“你这是?”韩知竹察觉到了程雁书微妙的情绪变幻,抬手去托他的脸,看他眼睛,“为何感伤?”

“就是有点明白你从前每日劳心劳力的重量,还有你为什么永远八风不动,缺着一口热气了。”在韩知竹的托着他脸的手上用力靠了靠,感受着手心的温度,程雁书又埋头到韩知竹腹部,“不过以后,你对我不准缺那口热气。你累了,我给你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