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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要越过飞瀑,一年有两次机会。”宋长老走近船头,目光穿透向飞瀑之后水天一线的远方,“立夏日午时,立冬日子时,水瀑会消失约半盏茶之久。这是熏风庄先祖给来求医问药的虔诚之徒留下的路。”

“立夏?立冬?”魏清游咂舌,“就算咱们能等,白大小姐也等不了呀。”

“当然。是熏风庄的人便不需要等一年两次的机遇。”宋长老道,只需每隔两个时辰,在时辰起始之时那一瞬,取指尖血、滴入水,血融入水瀑何处,何处便是通路。”

“熏风庄的人?”魏清游皱眉,“去哪找啊?”

王临风也真情实感地惆怅:“是啊……”

韩知竹示意他们噤声,又看了看天色,向宋长老道:“时辰将至,烦请宋长老寻路了。”

宋长老没答话,只向那水天一色间悠远之处又凝视了许久,像是一尊已然凝固的雕像。

韩知竹气定神闲地长身而立并不开腔,其他人也就跟着屏气凝神,也不多话。

唯有程雁书不太能扛得住这种忽然严肃的气氛,下意识地抬起手,又抓住了韩知竹的衣袖。

察觉到程雁书的动作,韩知竹唇角微微一弯,只做不知,任由他把自己衣袖紧抓出皱褶。

又过了片刻,宋长老忽然动了。动作迅疾到程雁书觉得自己眼睛都几乎没跟上的程度。

不知从何取出的银针滑过右手食指,一滴血在指尖形成圆圆的血珠。顷刻,手指一弹,血珠被弹出丈余远,以程雁书的视物能力,是彻底看不见了。

但片刻之后,水瀑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细红色的线,纵是水流蜿蜒变幻,却笔直如尺,岿然不动。

王临风和魏清游瞪大了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宋长老,他姓宋。

“原来长老竟然是熏风庄……”

魏清游的话刚一出口,韩知竹便示意他噤声。而王临风毫不迟疑地指向那红色细线,断喝一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