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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雁书顿时觉得,他二师兄的光明磊落,也很帅。

到达铸心堂时又是傍晚。白映风已经在水牢关了五天。

这五天,他什么也不肯说。

不管是同门动之以情,长老循循善诱,还是白清明震怒异常狠狠把他鞭打了几次,他的嘴就像是缝上了,一字不吐。

用什么办法骗过随行的五位弟子放出具足和蜃魔,会这样做是出于何种理由,幕后之人是谁到底、目的如何,白映风不说,全无结果。

诸人随白映竹到铸心堂主殿见白清明时,白清明正打算再亲自去审白映风。

白映竹一眼看到了她爹手里拎着的鞭子,立刻拦住白清明:“爹,映风他能承受生剖心脉的折磨,你哪怕是打死他,那疼痛也不及万一,他又岂会吐露实情?”

白清明表面上维持着一派掌门和四极盟主该有的沉稳威严,但语气里确实止不住的沧桑和痛心:“那便打死,以谢天下。”

宋长老道:“白掌门,且稍安勿躁,我能否先去看看白小公子?”

“当然。”白清明道,“宋长老是否有办法让孽子开□□代?”

宋长老刚待开口,咳嗽又犯了,王临风魏清游忙忙给他拍背备水。气息顺畅之后,宋长老才道:“我没有办法让白小公子交代。但白小公子现已将心脉剖出,又已换上旁人心脉,若无合适灵药及适当灵力疏导辅助,他怕是连百日之期都支撑不到。我想看看白小公子状况,是否可以延长他的时间。”

白清明喟然长叹:“宋长老是医者之心,但这孽子实在不值得长老再劳心劳力了,就由得他自生自灭罢了。”

白映竹却难掩盖期待神色,对宋长老感激地行了礼:“水牢奇寒,湿冷无比,宋长老亲自前去怕是不便,我将映风带来见长老,可否?”

“无妨。”宋长老道,“水牢奇寒,虽然对常人身体有所损伤,但对白小公子此刻状况实在大益。我也就下去诊一诊脉,辨一辨血脉是否有异,应当辅以何种药材,并无一定把握能够有效。”

他说着又咳嗽几声,对魏清游招招手:“你陪我下去。”

王临风犹豫一瞬,对韩知竹压低声音道:“水牢奇寒,加上现在情况负责,以防万一,我和三师弟一起陪长老去吧?”

韩知竹淡淡点头,又道“多留心长老身体”,王临风便随着扶起宋长老的魏清游一起,跟着白映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