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放下杯盏站起身,似乎要越过屏风来看程雁书的情况。
“我没事,大师兄,你别过来。”程雁书忙乱地出言阻止,“我还光着呢!”
韩知竹停了动作,又过了一瞬,他交代道:“我去看看白大小姐伤势,你沐浴之后自行打坐,待我回来。”
说完,他转身走出门去。
还好,没被大师兄察觉他的心思不纯,程雁书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回到四镜山,韩知竹便忙得不见了影踪。
程雁书舒舒服服把午觉睡到了几乎日影西斜。直到有小师弟来通传宋长老请他一见,他才施施然起了身。
到了宋长老的院子里时,程雁书听到门内传来了韩知竹和宋长老说话的声音。
两人的声音都很凝重,程雁书不敢贸然打扰,在院中停住了脚步。
韩知竹和宋长老说的倒也不像是机密事情,虽然态度慎重,但声音却也没有刻意隐晦。
程雁书只听宋长老说:“魅妖胎血我有解法,但四镜山没有药引。我可暂时压制白大小姐体内魅妖胎血侵蚀的速度,要根治,非得去熏风庄不可。”
“宋长老需要何药引?我可知会宋少掌门,即时送来。”
“那药引拿不动。”宋长老道,“我需借熏风庄后山地缝热度镇住魅妖胎血,再施以灵力对魅妖胎血清除。天下只有那一处地缝可行。”
“可是……”韩知竹迟疑, “长老不是发誓,和熏风庄永无瓜葛,这破了誓……”
“岂能因个人私心而误人生死。”宋长老泰然道,“我此去,以四镜山长老身份,是替四镜山办事,和熏风庄确无瓜葛。何况……”
他豁达一笑,“熏风庄的人,大多都认不出我了。”
韩知竹似乎还有迟疑,宋长老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院里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