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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薛少掌门, 你当我没问吧。”程雁书无力地选择了放弃:他是多想不开,才会和未婚妻都连夜扛着包袱跑了的薛明光讨论感情问题?

这不是问道于盲吗!

“哎,等等,你怎么最近都不叫我薛光光了?”薛明光习惯性地端起茶摊的那杯普洱,凑近唇边碰了碰,又皱眉放下了,“知道这名儿不好听,学会自我反省了?”

“怎么不好听了?朗朗上口,响亮又好记,不愧是我取的名字。”得意了一秒钟,程雁书又收回了气焰,“只是我大师兄不喜欢我这么叫你罢了。”

“你大师兄管你修习,还管你怎么交友?他不喜欢,你就改了?”薛明光啧啧两声,“出息。”

“我大师兄是觉得这么叫你不符合我四镜山该有的礼仪和风度。”程雁书认真替自己家大师兄解释,“再说了,你出息?宋少掌门要是认真不喜欢你做一件事,你会去做?”

薛明光秒答:“当然不去,我活得不耐烦了吗?”

答完,他又正色:“我倒不是怕他,就是宋执真要生气的时候,有点麻烦。”

麻烦?

“他真生气了,就不搭理人。”薛明光的气苦非常真实,“对他说什么,他都是冷冷一眼,不理不睬。最长一次,他三个月又七天外加四个时辰没理我!你敢信?一年也才十二个月啊!”

薛明光带着对当时惨痛回忆的余悸忿忿寻求认同:“你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龃龉,大家要么摊开来三口六面说清楚,要么干脆真刀真枪打一场,哪怕打死了呢都是个痛快对吧?不搭理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就是!不理人真能把人弄得气闷暴躁又不安,力气打在棉花上那种烦躁,太难受了。程雁书深有体会,连连点头:“但是他就不理我,我能怎么办?”

“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薛明光一拍桌子,“我那次可扛了三个月又七天外加三个时辰!”

“但扛多久,最后也还是我去认错……”程雁书叹口气,“不然感觉他能这样跟我耗一辈子。”

“对……但是等等。”薛明光动了动脖子,甩了甩已经有点绕晕了的脑袋,问程雁书,“我说的宋执,你说的是谁?”

“……”程雁书:“你猜。”

薛明光端起茶杯,又放下,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