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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程雁书又触电般地窜了起来:“糟糕糟糕!我不能碰这张床!我之前碰了,我大师兄都不理我了!”

他又揪住了韩知竹的衣袖,“神仙哥哥,你帮我保守秘密啊,大师兄已经不理我了,我可惨了。”

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韩知竹只得道:“你躺下吧,你大师兄他不会生气。”

“会的!”程雁书眼神异常坚持,还有异常坚持的委屈,“你说大师兄为什么老是不理我啊?他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他跌坐在床边,喃喃自语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含糊。

无意识地被越来越小的声音带着慢慢靠近程雁书的韩知竹却被程雁书一把揪住了丝毫不乱的衣领,同时被他用力拉过去,贴着他耳朵的唇似有若无地触碰着耳廓,又委屈又软地说:“我很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韩知竹霎时推开程雁书,同时后退几步,疾声喝道:“程雁书,你醉到都不知道我是谁了吗!”

“我知道啊。”程雁书被韩知竹推开的力度直接压倒在了床榻上,他干脆躺倒了,微闭着眼,呢喃道:“你是君子如玉,端方肃正,冷得能冻死我的,韩!知!竹!”

韩知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翻滚的情绪怎么压抑,怎么处理。

程雁书的话,是对自己说的。他说喜欢自己,说不想自己讨厌他。

但他也说,他太冷。

“不对不对,”程雁书抬起手,覆盖住已经闭上的眼睛,似乎在遮挡落在眼皮上的光线,“你不是要冻死我的韩知竹,你是我的大师兄。”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成了即将沉入梦境前的呓语,“是我很喜欢的,想要共享无比欢乐的人。”

韩知竹的脸微微一热,又心神一凛,快步跨前到床榻前,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贴住了程雁书的脉搏。

虽然没有灵力流转,也因为醉酒而心跳不稳,但确是没有因为心魔迷障而起的症状。

所以,程雁书这一场胡闹,也就是单纯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