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满腹疑问，但柳玉衍并没有犹豫，依言沾了朱砂按了手印。等柳玉衍按了手印，杨凡把两份协议都各分一份，然后拿走了其中一份。

收起了协议，杨凡对着宁王和柳玉衍躬身行了一个礼，告辞走了。

看到杨凡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后，宁王最终没忍住，摇头失笑，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秦逸也有看走眼的一天的。”

“王爷？”

宁王没解释，笑着把放着协议的盒子递给柳玉衍，道：“收好，这可是本王的大半身家。

”

堂堂宁王其实挺穷的，以前先皇在世时，他得的赏赐很多，从来不愁钱。等先皇去世，娴贵妃去栖霞宫前，也把大部分积蓄都偷偷留给了他。按道理，那些财富够他一辈子挥霍了。可惜宁王再天众奇才，却完全不会理财。一直到柳玉衍嫁给他，宁王才把王府所有产业都交给他打理。所以宁王手里其实并没有多少钱，刚刚拿给杨凡的八万两银票，真真是他的大半身家。

听他这么说，柳玉衍失笑，问他：“你怎么和杨公子做起了生意？”

“外面都说杨凡是个财神爷，我就想跟着沾沾光，毕竟还有这么大一个王府要养活，总要有点进项才行。”

柳玉衍抿着嘴继续笑。他知道秦逸并没有说实话，但是他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相识这么多年，他太了解这个男人，知道是不想让他操心才不告诉他。既然秦逸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不问。

另一边，杨凡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就是回书房，给裴宁远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