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睨视她一眼，视线放到君啸致的身上，“放了她。”

如非心里没有底，他不会用最愚蠢的办法救她。

他无法保证，在君啸致杀了她前，先杀了他。这个赌，他不敢下注。她死了，杀了他有何意义？

“不错，面对危机淡定从容的样子，不愧是我的儿子。”君啸致没有立即放了塔卡馨，得君凌止的血流尽的那刻，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不要拿我和你比，你算什么东西！”君凌止的嗓音低沉。他蹲下来，对云汐翊说：“放心，我很快救你出来。你……不会怪我吧？”

等他恢复的那刻，他一定杀了君啸致，避免今后有什么祸端。

“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肯定不顾一切找你麻烦，因为你没有保护好她。如果因为的原因，让她受伤了，我肯定不能原谅自己。我相信你。”云汐翊笑着望向塔卡馨，他没有说话，眼睛却好像会说话一样。

他想喊她一声，如老朋友那般。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的话，或许会令她想起不应该记起的记忆。

就这样吧，能看到他，他知足了。

“她……麻烦你帮我照顾好。”他将段文洁交给君凌止，趁他们交涉时恢复的一点力量，足够支撑他站起来。

他起身，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地狱走去。

“我来了，放了她吧。”他跪下来，促使君啸致兑现条件。

塔卡馨看着他，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她怎么也记不起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