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喝着粥,想着些有的没的,谈迟应该不会趁着他睡着去洗手间把垃圾袋给换掉吧。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大概是在看那些她连认都不太认得的符号公式。
她占用他的书房,偶尔会去翻他的专业书,不仅仅是晦涩难懂。隔行如隔山,她看那些书如同天书。
客厅里突然响起脚步声,一会儿脚步声渐近,谈迟站到厨房门口。
“怎么不坐着吃?”他端详着她的脸色,白天还虚弱得不成样子,脸白得跟张纸似的,站立走路都会双腿打战,现在看起来生龙活虎了,半夜在厨房喝粥,像极了小老鼠偷灯油。
“站着吃饭香。”
谈迟笑,有力气瞎说,看了是真的缓过劲了。
“你不信?”她撩撩眼皮看他。
“我信。你想怎么吃都行。味道怎么样,姜味没有太浓吧?”下午煮姜茶他没经验,在网上搜的配方,里面各样的配料后都跟着“适量”,至于这个适量到底是什么量,全得凭感觉来。他回头尝了一下姜茶,姜放太多,实在辣。
“刚好。”她舌尖舔了一下唇角,“你自己煮的,没尝尝?”
“我给你煮的,我怎么好跟你争。”
岳舒也一碗粥喝完了,刚才饥肠辘辘,恨不得能吃下一头牛,现在却是差不多饱了,其实胃口并没有完全恢复。
她把碗放下,去拔掉保温锅的插头。
“我吃不完,这能放到明天吗?”
“可以。我来收拾就行,你回去躺着吧。”他斜靠着厨房门,这会儿进到厨房,把她用过的餐具拿到水龙头下冲水。
岳舒也没真的立刻回房间,跟他不远不近地站着,看他洗碗,一时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水龙头滴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