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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是因为虞煜一直缠着他, 兴致勃勃要瞧结冰湖面破裂冰洞里跳起的鱼,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观察他身边这个奇怪的家伙是不是皇帝的阴谋。

“要回去了。”谢愁飞灵敏地听见不远处传来人声。

他习惯性地挂起微笑, 刚想对虞煜告诫些什么,嘴唇刚动,立刻就被随时随地贴上来的亲亲弄破了功!

“……不许在人前这样!”谢愁飞的微笑变得可怕起来。

凶得很。

被凶的虞煜恹恹地垂下头,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 又抬起头, 眼神亮亮的:“我明白的,夫君一定是害羞了, 等回到家以后就可以这样做了,对不对?”

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对话, 谢愁飞已经开始放弃和他掰扯那些不知道从哪灌输进去的歪理。

他发现委婉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倒不如顺遂心意。

虞煜根本就听不懂任何阴阳怪气和讽刺的话,或者说他有足够强大的心脏, 忽视掉里面的恶意,并用强大的理解能力扭转到另一个奇妙方向去。

只有直白的对他说出真正想要表达的内容, 虞煜才能领会到话语里的情绪。

被夸了会开心,被凶会不高兴,像一个不会隐瞒情绪的小孩子, 但又的确是成人的思考能力与修长身体。

“你到底是不是装的?”谢愁飞撕掉伪装, 凶恶地捏住虞煜柔滑的俊脸。

紧接着虞煜不开心地皱起脸,拍开他的手,谢愁飞的心口又开始一抽一抽缩起来。

跳得一点也不规律。

“把喜帕戴好。”谢愁飞把手里攥住的红绸丢给虞煜, 不去看他,“等回家了……”

这四个字自然而然的就滑出了口,意识到不对劲,谢愁飞骤然收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