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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里如何?”

“太子妃受寒着惊一病不起,卧床呓语,好在性命无忧;太子也几日不曾露面,皇上对外说是太子发了旧疾,抱恙安养。”

“唉,这亦曦,做事总是冲动,平白连累了大哥。”宣亦辰明白,这抱恙安养只是借口,宣亦曦身系军衔无法禁足过久,父皇必会先将大哥禁在东宫严加看守,等将宣亦曦派远了去带兵,才会把人放出来。

“你往我殿里传话,将份例的血燕和虫草参芝都送到东宫里去,另去”洛神阁”取些存着的石青、墨方和画具,一并送去。”

“是。”

宣亦辰叹息,他人在关外,无法替宣亦郁纾解心事,也只能叫人找些他喜欢的画具交给他,好让他在禁足的日子不至于太过难熬。

柳居奇把写好的信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没有简体字,才放心地装进信封里点上漆封好,看到宣亦辰进来,似乎有些心事,“怎么了?”

“没事,”宣亦辰平静地微笑,拿手揩了一下柳居奇脸上未干的墨,“每次写字都能弄到脸上,也不知道仔细点。”

柳居奇顾不上擦脸,把手里的信递给宣亦辰,“你昨天不是说亦郁成亲了嘛,我急着跟他道喜,这信你能派人送回去给他吗?”

“好,只是他新婚繁忙,也许没时间回笔。”宣亦辰不动声色,他并不打算将信送给宣亦郁,这婚事原非宣亦郁所愿,何来道喜之说,只怕宣亦郁真看了这信,反而心里郁结。

“没关系没关系,”柳居奇摆手,笑眯眯地叮嘱道,“你要找个稳妥的人送啊,我还在里面装了不少礼金呢。”

“你也舍得银子?”宣亦辰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