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实在不行也可以复印你们的。”苏白说。

她想要复印的话,很多人都会愿意借给她的,但那毕竟是别人的笔记,有些记录的习惯不同,反而会看得不自在。

当时江墨还挺担心,一度想要将自己的笔记给苏白,被拒绝了。

一是苏白觉得江墨自己应该留着用,二是她不是很能看懂江墨的笔记,高中部分内容过于简洁了,还夹着好多大学才有的内容。

“也是吼。”耿绵绵说完丢下了手机,塞进书包里,“好了,就看清野他什么时候看了告诉江学神了,我觉得中午上学的时候,江学神应该就会过来拿了。”

事实证明,耿绵绵低估了江墨的心急程度,二节课下的时候,她和苏白正往操场去,准备跑操,就看见江墨从校门口过来了。

“卧槽,那是江学神吧?”耿绵绵指着江墨,“他那本子里到底有啥啊,这么着急?”

“不知道。”

能看出江墨很心急,他甚至都没有往人群路看,就这么从苏白身边经过,逆着人群,上了楼。

苏白“……”

一时间,不知道该为江墨的心急高兴,还是该为江墨的忽视而难过。

临下课时,张主任就过来找老何聊梁微微的事情了,此时下课了,他还没走。

“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倾向于开除学籍。”

待其他几个班主离开办公室后,张主任对老何说。

他们几个主任又讨论了一遍,觉得梁微微如果精神有问题,酒劝退,没问题,就开除学籍。

但和老何讨论的过程中,老何一直表示,无论梁微微的精神有没有问题,他都倾向于开除学籍。

“怎么说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觉得我们班的学生性格都还不错,没有哪个称得上坏的。梁微微之前也是有朋友的,她一开始误会苏白的时候,其实是有机会搞清事情真相的,无论是和苏白对质,还是和朋友讨论,只要她愿意开口,都不会是现在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梁微微也是自己的学生,提及她时,老何的语气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