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具用各种天材地宝炼制出来的躯壳，的确只能被称为傀儡，但是对凡尘的修士来说，一具躯壳，足以正道。

有时候，禁制，或者界限，才是人类必须拥有的东西，不是么？

凌霄回头望了他一眼：“其实我只是怀疑你而已，你不像他，但是你长得跟他一模一样。”

房清旖慢悠悠地踱步上前，笑道：“等你掌控世间万物之后，你就会懂的，你可以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人，也可以不是任何一人。”

凌霄笑了笑，玄而又玄，但是很真实，难道这就是仙界的真相？

雾山隐者慢慢地浮出一抹笑容：“我的女儿，你长大了，当年我费尽辛苦将你送去缥缈宗拜师学艺，但是我算过你的缘法，你最终还是会陨落在缥缈宗，会失去一切，甚至失去轮回的资格。”

凌霄了然地点点头。

的确，这就是原主的宿命，这也是前世，原主最终的结局。

雾山隐者挥了挥手，眼前的空间陡然间一变，他和凌霄站在一栋温馨静雅的庭院里，有华亭，有假山池水，有逶迤长廊和灯火数盏。

雾山隐者邀请凌霄入座，就像相交多年的知己一般，而不是一个失去陪伴一个失去亲情的父女。

雾山隐者英俊的脸上浮出一丝怀念之色。

“我跟你母亲，就相识在数千年前，你母亲是个大家闺秀，逃婚出来的时候与我相遇，我当时正在苦恼雾山镇压魔族的事。”

“她善解人意，对我来说，是一朵解语花。”

凌霄淡然地笑道：“后来她也踏入修仙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