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全身消过毒，穿上无菌服，戴上无菌手套和无菌头套，便跟随在萧沢身后，来到他的实验仪器跟前。

萧沢像是王婆卖瓜一般，开始向凌霄讲解起来，大意就是，这种加大版丧尸并不是病毒本身的进化或者变异，而是被一股星球的本源之力堆聚在一起，形成无意识的巨大丧尸。

凌霄惊讶地挑了挑秀眉，隔着面罩好笑地问道：“那……它们为什么会有攻击力？会攻击无辜的平民，如果它真的是地球的本源之力，那为什么会跟人类站在对立面？”

萧沢摇摇头，将样本数据翻了翻，指了指前方的实验器具：“它的细胞组织通过一种极其特别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完全脱离了病毒本身的变异。我感觉……它并不是故意攻击人类。”

凌霄不禁失笑，无奈地回道：“不是故意，那就是……受人驱使？那个驱使丧尸的人在哪里？它是不是地球的盖亚之母？”

盖亚是西方神话中的大地之母，也是神话体系之中的古老神祇，被誉为人类的守护神。

萧沢听出一丝讽刺，却是不以为然地笑道：“凌霄，这颗星球并不是属于人类的，人类也只是漫长岁月中的一个主宰，在人类之前，恐龙也曾经是星球的主宰。”

“我们本是过客，在恒常之力的境域，却充当神的习俗。”

凌霄心领神会，笑道：“这是著名诗人里尔克的诗句，接近于玄学的哲学。”

萧沢伸手拿起一瓶病毒细胞样本，笑道：“你别忘了，恐龙已经灭绝，我们的星球母亲在遇到重大危机的时候，会自动产生一种星球免疫机制。”

凌霄好整以暇地问道：“什么免疫机制？那些加大版丧尸，就是星球母亲的杰作？”

萧沢点点头，曲起手指，弹了弹玻璃石试剂，笑道：“我在这种加大版丧尸的样本中提炼出一种疫苗，还没有在人体试验中使用，我打算找个小白鼠，先试用一下……”